*** 当兵回忆录(一位通信女兵讲述,上世纪六十年代,她在 ***
当女兵苦到什么程度 一位通信女兵讲述,上世纪六十年代,她在 当兵那些事
那年 当兵那些事
扶庆浪
我们曾是 军区通信总站的通信兵。打开记忆的阀门,一桩桩,一件件往事浮想联翩……
(一)初到部队
你从东,他从西,我从南,她从北,我们在不同的年代,从祖国的东南西北,来到祖国的边疆 ,穿上了人民 的军装。我们参军光荣,穿上军装骄傲。那时的我们,你风华正茂,我是美少女,他是英俊少年,在父母身边都是宝贝,为了建设新 ,我们含泪离开家人,坐着汽车到 。
1968年,我和战友们合影
我们是通信兵,我们对通讯技术从不会到会,从不懂到懂。我不会有你教,他不会有你教,你是老兵传帮带,我是新兵刻苦练。你架线,他护线,我传书。平凡的工作,军旅的生活让我们紧紧的联在一起了,你有悄悄话要给他讲,我有真情实意总想对你倾诉。你有泪水总是在我面前流淌,我有泪花也在你面前挥洒。军旅生活让我们手拉手,肩并肩。当兵一日,一生无悔,一生光荣。
左郑军红;右扶庆浪
(二)郑军红和我
郑军红和我都是通信总站女子蓝球队队员。她身高1米7,打后卫,我身高只有1米63,打前锋。我习惯打右前锋,每当在球场时,她会把球全速长传,奔跑在前的队员接应,再传到我手中,2分空心投中。有机会她会跑到栏下,我立即把球传给她,她上栏或插板入网,2分到手。我们这边被对手卡紧了,我们立刻把球传给左边的战友,他们进攻一样得分。球场上队友们配合默契,经常取得胜利。
就连睡觉我们也同床共枕。刚到通信总站,我们班睡的是小房间通铺。后来,领导给我们两个班分到一个大房间。总站伐了点木头,给大家钉了很多双人木板床。我和郑军红睡一个铺,我俩不管是谁先上床,木板床总是吱吱喳喳的响,睡觉时几乎不敢翻身,好长时间都睡不着觉。还好,慢慢的我们习惯了,你上班时轻轻的下床,我下班时动作小点上床,相互照顾着,尽量保证我们都能睡上好觉。
记得68年国庆节,首长要在西郊体育场检阅部队,我们通信总站要出女兵方队。郑军红个高,被选为旗手;我、王平筠个子差不多高,被选为护旗手,我们都觉得很荣幸。过去我只是在电影里看见军人走正步,走方步,我没在新兵连训练过,走正步,走方步还需练习。我们三人的班又不在一起,得自己找时间来合练。开始,我自以为很简单,不就是走正步吗,但实际练习时才觉得有点难,一遍,两遍,三遍,不是你的脚高了,就是我的脚底了,不是你的步调不一致就是我的脚出慢了。我们练了不知多少次了,但为了我们通信总站的女兵方队能走出精神,走出气势,再苦再累也要练。
功夫不负有心人,经过我们刻苦练习,和大部队合练时,我们走出了女兵风姿。国庆节当我们走过主席台时,主席台上的部队首长,向我们敬了军礼。我们又紧张又激动,脸上流的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,我们圆满地完成了任务。
(三)李树宇副队长和我
李树宇是我们在 军区通信总站 中队当兵时的副队长。他是个老革命。1948年他就入伍当兵了。
我是1966年当兵,1968年从军区司令部办公室调到通信总站。当我背着背包,提着一个小箱子到通信总站报到时,之一个见到的人就是李副队长。他中等个子,不胖不瘦的身材,一口标准的天津话。李副队长很风趣,也很健谈,和他多次接触后,慢慢的我觉得他是一位可亲可敬的领导。他还是我们 中队宣传队的领导,他的京胡拉的那叫一个棒,只有有空,我们几个都会跑到他那间小屋去,听听李副队长自拉自唱,或是我们也唱上一段。李副队长工作上很严肃,生活中很放松,每当我遇到一些不快时,总想找李副队长倾诉,他不是一通批评指责,也不是好话哄哄,谁不爱听好听的话呀,但李副队长从不对我说好听话。
讲个真实的事情。1969年,军区后勤部洪政委因身体原因要回内地治疗,洪叔叔和我爸爸是老战友,也是我敬重的叔叔。那天我正巧又休息,我就请了假去贡嘎机场送洪叔叔。在贡嘎机场等了很久的飞机,好不容易飞机来了,我们把洪叔叔送去坐飞机,结果工作人员又告诉我们,今天白癜风网小编因天气的原因不飞了,要等明早了。这下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,我怎么回 哟,我着急,后勤部的刘秘书也着急,也不可以专为我调车送我回去,机场当时也没公交车,我又不敢去惊动洪叔叔,只有跑到机场空军的总机打 请假。因天气不好的原因,拨一次又一次的 不通,好不容易拨通了 ,是一位64年的老兵接的,我们俩对话如下我说“找王站长,”“不在,”“找董教导员,”“不在,”“找李副队长,”“不在,”“那就找邓领班员吧,”“统统不在。”没办法,我只有把今天白癜风网小编没办法回部队的事告诉了她,请她转告给这几级领导和班长,她答复“好”。我觉得我已请好假了,又提前告诉了接话战友今晚不能返回部队的原因。晚上,我就在贡嘎机场安心地休息了。
第二天一早,我含着泪水把洪叔叔送上飞机,挥着手看见飞机飞走了,才和刘秘书坐车回到通信总站。
我根本没想到的是我一回到总站,中队长就把我叫去办公室,批评一通。什么我无假不归,夜不归宿。怎么会是这样?我马上把那位老兵叫到领导面前,我把昨天什么时间打的 ,谁接的都给领导说了,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位老兵一口否认了昨天下午接到我请假 的事,我当时一下傻了!怎么会有这么不讲理的老兵哟,我冲过去想打人了。中队长还说“要站前点名处分我。”我无可奈何地只说了声“随便”,就很生气的要离开。这时,李副队长叫着我说,小扶,不着急,我们谈谈。离开站领导的办公室,来到李副队长办公室,我几乎要大哭了,我没错呀,为什么会发生这种离奇的事?那老兵接了 ,为什么竟会不承认我打了 来请假?李副队长说不管别人是不是接了 ,你可以多打几个 请假呀,发生这种事要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呀。平时你清高自大让别人不满呀,平时说话不注意,得罪了别人还不知道。你夜不归宿就是你的不对。站领导让你写检讨,态度好只做点名批评,态度不好要给警告处分。你自己好好想想应该怎么办吧!
我想来想去,感觉李副队长讲的有道理。自己应该严格要求自己。于是,我在队前做了深刻的检讨,得到领导和战友们的认可,领导只是队前批评教育了我。从这件事情后,我学会了做什么事情都必须先说好后不乱。
(四)之一次夜间执勤
当兵都有之一次,记得1968年的冬天,已是寒风凛冽了,天上飘着雪花。那天,我刚下了小夜班,班长说吃点夜宵吧,我觉得天很冷,没去吃,赶快就去睡觉了。很快我不知不觉的进入了梦乡。已是半夜1点了,战友潘秋玲推醒了我,“干嘛?”我问。她说“今晚我俩执勤1小时。”我想,怎么会是我执勤?寒冷的冬天,为什么会叫我执勤?我很快穿上了棉衣,又穿上毛皮鞋,穿上了皮大衣,带上了棉帽,去值班室取了枪,拿了手电,但值班室战友告诉我们,不要用手电照人,一个小时后换岗。
深夜一切全是黑的,哪都看不见,河对面的狗狗一叫,我都觉得很害怕。我和潘秋玲还不在一起走,你走这边,我走那边,还有什么口令。(这些情节都曾在电影里看过)我想今晚执勤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呢?心里总觉得委屈。雪花飘飘,冷风吹进脖子,我都打冷颤了。
走着走着,我便走到李副队长住的房间外了。李副队长住的是楼梯间的一间小房子,我刚走到那里,就听见李副队长说“是小扶吧,今晚执勤冷点,不要紧,不要害怕,一会就过去了。”听见李副队长的这番话,我不争气的泪水已止不住的流了下来。我擦去眼泪说“李副队长,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休息啊?”他说“我看看你今晚之一次执勤的情况,还不错,明天我们再谈。”
我巡逻走了一个小时,走到维护排,走到车库,走到炊事班,又走到机务室。时间一分一分过去了,一个小时的执勤很快结束了。回到宿舍,我难以入睡,想了很久。第二天,当起床号响起,我照常参加了早晨的跑步。
也许在别人看来,我到部队是来镀金的,是来提干的。可我觉得我到部队是来锻炼意志,提高思想觉悟的。在部队的四年里,我学到了诚恳待人,认真工作,毫不利己,专门利人。这为我以后走上工作岗位打下了良好的基础,使我受益匪浅。当兵的生活在我的生命中,永远难忘。
(注: 本文插图均由作者提供)
作者简介
扶庆浪 1948年5月21日出生在河南沈丘县。1955年至1961年在西南军区八一小学, 军区八一小学读书,1961年一1966年在成都市26中,成都市15中,成都市制革厂技校读初中,高中。1966年9月一1970年4月先后在 军区司令部办公室、军区通信总站 中队服役。1970年4月一2003年5月,在成都市电信局办公室任打字员,秘书。94年入党,2003年5月退休。
作者扶庆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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