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末清初吴伟业(吴伟业的著名绝句)
吴伟业【古代诗人简介】 吴伟业为何墓碑上只冠诗人二字,墓志铭只立一块顽石为记?(二)
下篇吴伟业为何非要跟一块“顽石”过不去?
红楼梦早期蓝本“作案者”的探寻,从“石头”这一元素出现开始,现在已经进入了核心区。如果说前面的“作案”动机明朝遗民为 血泪史而写,“作案”时间从剃发易服令始至乾隆中后期,“作案”能力明末大儒至乾隆年间著名文学家及诗人,兼以秦淮八艳中的气节女子故事为启发作闺阁之传,仅仅以此四条线索为外围进行目标缩减,可能入围者已经寥寥无几了。洪升,孔尚任,冒辟疆,吴伟业,朱由梿(元阳真人),曹寅,袁枚。
当“案情”发展进入深水区,“石头”这一元素出场时,将击碎所有的可能性,留下那看似不可能,可却是唯一的真相。
我们来听听吴伟业的临终遗言吾一生遭际万事忧危,无一刻不历艰险,无一境不尝艰辛,实为天下大苦人。吾死后,敛以僧蓑,葬吾于邓尉灵岩相近,墓前立一圆石,曰“诗人吴伟业之墓”。
文学家甚至大儒研究佛学,自唐以降,不胜枚举,可死后自主敛以僧蓑此唯一有史记载,死后墓碑不加官职称呼有之,冠“诗人”二字独此一人,死后墓志铭立无字石碑者有之,但仅置一圆石,也是独一份的。
可能大家会不理解,为何吴伟业单单选“僧”“石”“诗”留给大家去“猜中”,且轻易猜中呢?可如果笔者说这是“作案者”留给后人侦探的一个阳谋的线索,是不是有点把吴伟业想的太莫测高深了?
解开这个阳谋“谜题”的关键就在于这一僧一石。
我们先把自己置身于古人的文化环境中,来捋一捋这“石”“僧”的文化脉络。
中国历史上最有名的跟石头有关的人物有两位,一位是宋朝的米芾,人送外号“米癫”。他为何“癫”呢?为石头,各种奇石,身上袖中随身携带各种石头把玩,他在现在的无为县当官时,寻着一个奇石,纳头就拜“我欲见石兄二十年矣!”,是不是有些熟悉这个对石头的称呼?不错!红楼梦开篇就有此称呼“石兄,你这一段故事…,恐世人不爱看呢。”除去奇石,他还爱砚石,也是敢当面“眯掉”皇帝心爱砚台的之一人,被宋徽宗称“颠名不虚得也。”
米芾拜石
米癫之所以如此痴迷奇石与砚石,与他个人的对书画艺术的境界之追求有莫大的关系,身为书法宋四家“苏黄米蔡”的他曾经说“蔡襄勒字,沈辽排字,黄庭坚描字,苏轼画字”,米芾说“心既贮之,随意落笔,皆得自然,备其古雅。”关于执笔,他说“学书贵弄翰,谓把笔轻,自然手心虚,振迅天真,出于意外。”米芾在《宝晋英光集》补遗中说“因为邑判押,遂使字有俗气。右军暮年方妙,正在山林时。吾家收右军在会稽时与王述书,顿有尘气,又其验也。”当米芾看透官场中的后,才明白右军字妙时是在山林之中,此时才更有助于抒发自己的情感,才能在书法创作上更加重视内心,任情适性地挥毫,追求创作心态的自由。而吴伟业的书法作品受此论点的影响颇深,大家对比一下米芾和吴伟业的书法作品。
米芾《淡墨秋山诗帖》
吴伟业《喜雨二首》
中国士大夫文化史上两次著名的大型Party中,之一次是东晋王羲之参与的“兰亭雅集”,诞生了著名的《兰亭集序》,再一次就是宋朝米芾参与的“西园雅集”,当时苏轼、米芾、李公麟、黄庭坚、秦观等十六位当世大儒,晏集于驸马王诜府中的西园,举办了一场旷古烁今的“北宋全明星豪华Party”,也产生了两件国宝级周边——李公麟绘制的《西园雅集图》和米芾书写的《西园雅集图记》。
李公麟《西园雅集图》
米芾《西园雅集图记》
唐宋文人士大夫对上希望不辜负君王的重用和恩典,对下希望用自身所学造福一方百姓,当碰上朋党利益集团为祸朝堂或者昏君无道时,往往不能两全,这种“夹心饼干”的状态,对于一些不愿妥协又无法说服自己出世的士大夫,往往用半隐半仕的生活状态,来给他们在内心世界找一块世外的桃园。米芾曾言“进退有命,去就有义。仕宦有守,远耻有礼。翔而后集,色斯举矣。”就是对这一状态给出的无奈建议。
米芾,字元章
为给这种状态寻找一个理论依据,他们自然的向儒释道三家的经典理论求助答案。儒家关心如何入世,阐述解决人与人,人与社会组织的关系,入世有所作为。佛家更多关注人自身的内心世界,出世放空心尘。而道家则兼而有之,还特别注重有用的经世及修身之道。苏轼,朱熹,王阳明,其实都是儒释道三修,只是他们所侧重各有不同而已。
此时就不得不提第二位历史上著名的与“石头”有关的人物著名的禅宗“石头和尚”希迁!
禅宗是佛教在中国本土发展繁衍过程中比较成功的,其最有名的故事当数耳熟能详的六祖慧能的故事他以一首“菩提本无树,明镜亦非台。本来无一物,何处惹尘埃。”法偈得五祖传授衣钵,而“石头和尚”希迁正是六祖慧能的弟子青原行思之弟子,据《宋高僧传》卷九、《景德传灯录》卷十四和三十等,俗姓陈。端州高要(今属广东)人。初闻慧能南来,直往曹溪参学。唐开元十六年(728)于罗浮山受戒。又师事行思。天宝(742—755)初,到湖南衡山南寺, 结庵于寺东石上,时人称“石头和尚”。自称其法门“不论禅定精进,达佛之知见,即心即佛心佛众生,菩提烦恼,名异体一”。此时的“石头和尚”其思想脉络,开启了禅门五宗(临济、曹洞、沩仰、云门、法眼,统称#34禅门五宗#34)中对后世影响极其深远的曹洞宗(传承六祖惠能--青原行思--石头希迁--药山惟严--云岩昙晟--洞山良价--曹山本寂。)的主旨宗意,其宗意就留在《参同契》、《草庵歌》这两篇长诗中。
希迁《参同契》
竺土大仙心,东西密相付。人根有利钝,道无南北祖。灵源明皎洁,枝派暗流注。执事元是迷,契理亦非悟。门门一切境,回互不回互。回而更相涉,不尔依位住。色本殊质象,声元异乐苦。暗合上中言,明明清浊句。四大性自复,如子得其母。火热风动摇,水湿地坚固。眼色耳音声,鼻香舌碱醋。然依一一法,依根叶分布。本末须归宗,尊卑用其语。当明中有暗,勿以暗相遇。当暗中有明,勿以明相睹。明暗各相对,比如前后步。万物自有功,当言用及处。事存函盖合,理应箭锋拄。承言须会宗,勿自立规矩。触目不会道,运足焉知路。进步非近远,迷隔山河固。谨白参玄人,光阴莫虚度。
再来对比看米芾极其尊敬,亦师亦友,自号“铁冠道人”、“东坡居士”苏轼的诗《庐山烟雨浙江潮》
庐山烟雨浙江潮,未到千般恨不消。
到得还来别无事,庐山烟雨浙江潮。
苏轼此诗中所蕴含的禅意及人生感悟,犹如米芾面对奇石砚石时之所思的三种境界
之一种是普通人的境界,看什么就是什么,观山是山,观石是石第二种就是看透事物本相下的规律实质,看任何东西都可以看出不一样的地方,且引发联想至其他事物上,所以看什么不是什么,观山不是山,观石不是石,第三种境界即是,已经历练红尘,磋磨意志,“传情入色,自色悟空”其思想已如一块河边历经千万年洗礼的“圆石”,返璞归真了,所以观山依旧是山,观石依旧是石。
以上所述,在当年明末汉学大儒中,是人尽皆知的文化大背景,不需要像如今的社会文化背景来一一解释。吴伟业遗言中“僧”“石”“诗”三个大不寻常的奇异举动,一一对应了《石头记》开篇之一回中对此书作者的描述“空空道人听如此说,思忖半晌,将《石头记》再检阅一遍,……因毫不干涉时世,方从头至尾抄录回来,问世传奇。从此空空道人因空见色,由色生情,传情入色,自色悟空,遂易名为情僧,改《石头记》为《情僧录》。至吴玉峰题曰《红楼梦》;东鲁孔梅溪则题曰《风月宝鉴》;(脂批雪芹旧有《风月宝鉴》之书,乃其弟棠村序。今棠村已逝,余睹新怀旧,故仍因之。)后因曹雪芹于悼红轩中披阅十载,增删五次,纂成目录,分出章回,则题曰《金陵十二钗》。”
吴伟业,字梅村,假托“曹雪芹”之名书写的《石头记》的真相,到此时就已经呼之欲出了。“僧”就是借禅宗曹洞宗之“曹”为姓为宗,以禅宗“色”“空”辩证之论为基为旨;“石”就是借无字之墓志之石,比喻被清廷“血”腥镇压,“雪”藏之“史实”,无法书 实文字之“泪尽”墨涸的“砚石”;“诗”就是以小说代史,以诗代史,供明末遗民,汉家士大夫凭吊和血泪教训的“献芹”(献芹典故请自行搜寻)之言。此为用“曹雪芹”三字假代作者之真谛。
为何说吴伟业此番猜谜一样的操作,是一个阳谋呢?因为作为后进求学之人,若想悟出《石头记》中之真意,必须要将儒释道三家融汇贯通,才能悟出此意。可一旦儒释道三家及汉文化了解通透之后,此人不论是 还是满人,都会被中华文化之博大精深所折服,陶醉其中,又哪里会去在乎什么明清之辩,汉满之分!他会自觉成为汉文化的忠实卫士和布道者。这就是吴伟业借“曹雪芹”之名,呕心沥血作此文,诗,词,情节,寓意,小说结构均是古典文学巅峰之作的真实意图!也是吴伟业对汉文化自信满满的阳谋!
笔者到此,已经对《石头记》“作案者”的探寻基本告一段落,其中有不谨慎之处,或许还有些谬误望读者指正。
笔者下一篇将对《石头记》一案存在的可能“同伙”作进一步探寻,更多细节探究,敬请期待。
尾声可叹如今之红学,在胡适的“曹家”家事兴衰说之下,研读红楼梦之风气日渐衰微,其大背景是传统汉学经典在民众中的大面积被选择性遗忘,甚至是被有心者打着民族团结的大旗故意误读曲解。汉文化从来都不是排他文化,承认当时满族是戎羌,满族入关对当时汉族人的屠戮,并不影响几百年后已经融入汉文化的满族人成为华夏的一份子。就好像 明太祖朱元璋,(爱石如命的米芾字元章)同样承认对宋朝汉民族早期大肆屠戮的元朝皇帝,也是华夏正统一样,只要你融入,认可,即可接纳。这也是华夏文化源远流长,华夏民族长存之底层逻辑和文化基因。而对日本这种借汉文化之名,行野蛮之实,死不承认侵略历史,屡教不改的民族,虽远必诛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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