啥是豆豉(不同的豆豉)
袋装豆豉煮前还用洗吗 别了,豆豉
不久前,身体不适、检查结果,尿酸过高。医生叮嘱禁吃豆制品。豆制品,在我孩提时代、却是奢侈品。我吃得最多的,最钟爱的、是豆豉。现在,却要与它离别,的确难舍。
我与豆豉情结深厚。读初中时,学校离家五六里地,只好住读。背上两罐头瓶咸菜,扛着六七斤重的米袋,我和村里几个同学结伴步行上学,豆豉就开始陪伴我了。过了三年,我考上高中。学校离家二十多里地,步行要三个多小时。米菜质量跟初中时没有多大改变。米要计划用,不然星期五要挨饿。菜是家里带来的咸菜。常见的是腌白菜、腌萝卜、辣椒酱。后来跟我的孩子说起我读书时的生活窘境时,孩子们不以为然,就像爹说他儿时生活艰难时我们很漠然一样。村里人多地少,人均不到半亩地。爹娘都是老实的庄稼人,只会拨弄庄稼。为了日子过好点,娘在旮旯里种点杂粮,如红薯、黄豆、芝麻。家里有点菜园地,爹是种菜能手,时令菜都有。为了解解我们的馋,爹栽了几棵瓜秧,于是暑天,我们能吃上西瓜、甜瓜。娘养了几只鸡,鸡蛋就是家里的“小银行”,盐、酱油就靠它了。有时养上一头猪,它是家里更大的财富。卖猪的钱由爹保管,谁也别想碰。娘为了改善我的伙食,千方百计想心思。有时捕些鱼虾,腌好晒干后炒一瓶让我带去。同学们都很羡慕,我不得不忍痛分享点给他们。
尽管是在农村,豆豉在那时却并不多见。
黄豆黄了,娘把豆箕收割后晒干,然后用棍子敲打,豆粒纷纷落下来。娘用簸箕整理豆粒,动作娴熟灵巧。在她操作下泥渣、碎叶、瘪豆都清理出来。整理好的豆子滚圆、金黄,散发出淡淡的清香,令人喜爱、到了腊月,娘取出分黄豆淘洗干净后,放在锅里煮。半个小时后,满屋都是黄豆的清香,馋得妹妹直流口水。娘把豆子取出来,汤汁分给我们,碗的上面泛着一层油花,散发出甜香味,真的很好喝哦。娘很小气地舀了一小碗刚煮熟的豆子,放点椒,妙了一小盘,我们吃得可香啦,煮熟的豆子,放在蒸笼里,垫上稻草,盖上布,让它发酵。十来天后,豆豉就做出来了。
娘让我带豆豉时,先放点油、盐、蒜,煮好后,很慷概地在瓶子上面放一层熟油,为的是防止豆豉时间长了变味。娘做的豆豉软和、酸甜,有淡淡的清香,保质期长。一瓶豆豉,我要计划吃一个星期,因而每餐只能一小勺。同桌家的黑豆豉很硬,有一股酸臭味。偶尔,我大方地让他尝一点我的豆豉,他叹息道“还是独儿好,我家弟兄多,我没有这待遇哦。”姊妹五个,我能上高中,就是享受了特权,他说的是事实。,豆豉不是每个星期能有的。家里来了客人,它要撑下场面;妹妹们辛苦了,娘要稍微犒劳下;爹出差,自然带上一瓶。
每当学习疲劳后想放松一下,我就想到了家里的豆豉。它盛满了爹娘的希望,注满了妹妹们的厚爱。一瓶豆豉,总能让我重新抖擞精神,继续投入紧张的学习。
六年的住读生活,让我很依恋豆豉。成家后,妻子说咸菜对身体不好,不要我吃。是的,生活好多了,新鲜的素菜有得吃,鱼肉也不是稀罕物。咸菜只是用来改改口味的,很少上餐桌了。可是,我对豆豉情有独钟,妻子耐不住我的请求,时常买点。现在,医生下了命令,妻子发了禁令,我真的很伤感。别了,我的豆豉。
作者简介施新文,现任职于龙感湖中心学校。
不同的豆豉 介绍豆豉